怀着这种的担扰,打开广州商事主体信息公示平台,输入大港南丰的字眼,却搜索不出这间公司,唯恐自己输入错误,林泽又尝试重新录入,结果还是发现不到对应的信息,甚至相关字样的公司都不见。林泽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录入字段太长,识别不了。他试着录入澎拜化工的字眼,很快公司的信息就出现在屏幕。或许,试一下再简短一点的录入,林泽慢慢地敲入了大港的字眼,屏幕出现了广州市大港物流有限公司和广州市大港报关有限公司两个涉及物流的公司,其中大港报关的股东还是大港物流,而且资料显示两家公司的注册地址都是广州南沙。至于输入南丰则毫无所获。
不知刘晓慧是否查到什么信息呢?正准备拨打电话的时候,按住了号码的手又停下来了,心想这个时候对方大概下班了。没有料到,这个时候电话响起,来电的居然就是刘晓慧。
“我认为你还在加班吧?!”
面对刘晓慧的询问,林泽不禁一笑,“我也认为你已经下班了的。”
“我想你大概知道我联系你是要谈些什么了。”
“当然。我有查过。”林泽把自己搜索所得告知刘晓慧,对方听后沉默了一会,才答道:“信息一致。我这边也没有查到大港南丰,大港物流和大港报关的就正如你所知道的。”
“那么是不是弄错什么,毕竟我们营业部门的未必很懂物流。”
“不太确定。不过若然指的是就是大港,也未必很符合。”刘晓慧断然。
“为什么呢?它们都是南沙的公司,想必也很清楚南沙港口的情况。”在商事主体搜索得到的信息,林泽都抄写在笔记本上。
“大港物流的主力业务都是广船国际旗下公司的金属材料运输,后来业务扩张获得一部分的报关业务,因此成立报关公司来处理这部分业务。这一点在南沙的物流圈众人皆知,并没有消息显示它们一直处理斯雷德电气的业务,至于是否最近获得,这一点可能性不太高。”
“也就是说,这间大港物流不会是斯雷德电气的物流供应商?”
“可能性很低。”刘晓慧虽然嘴上没有完全否定,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个很低的可能性实际上就是零。“斯雷德电气的供应链模式相信你也很清楚,它们的主要资源投入都是在制造生产,作为车厂供应商自然精力也集中在为车厂的配备生产上,而物流一直都是处于供应商运作的阶段,只有涉及自身最核心和最重要的物流才交由物流公司处理,这部分的比率不足它们业务的百分之一。而且基本上都是一家物流公司在处理,这家你当然知道是谁。”
“明通。”林泽冲口而出。“但是它们自行操作物流的比率真的只有这么低?”
“年初的资料是这么确认。按照预算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刘晓慧肯定地回答,“因为我们公司也作为物流供应商被引入到年初的报价竞争中。”
“这个消息倒是很重要,或许我可以从明通方面查询下。我可不想整个计划突然被不明不白的公司处理,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可能会是一发不可收拾。”
“似乎你要动真格的样子哦。”刘晓慧的语气充满期待。
“弄清楚整个供应链运作的方方面面,这可是我的责任和使命。”
“说得没错。”刘晓慧坚定地附和道,“好好地调查下去,直到弄清楚为止。如果这是导火线的话,一旦闪开就无从熄灭,要想处理的话,就趁现在。”
“林泽,来一下总经理的办公室。”
第二天上午九点刚过一点,骆秘书给林泽打了电话。
林泽被秘书引导着,走进办公室。进入房间后,映入的是徐浩强那张略显苦恼的脸。徐浩强面前坐着的是营业一部经理唐天蒙。深蓝色的西装套着他身上,浑身散发着他那独特的气质,无论谁看了一眼都绝不会错认,再加上他喜欢的鲜红色领带,更让人印象深刻。
看见林泽进入,他不怀好意地说道:“林泽的方案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成本略高,何况远铁物流也没有对应的经验,所以我还是建议总经理尽快安排物流公司切换,以免贻误。”
徐浩强随即望向林泽,想听他的意见。
“由于这个案件和我司未来经营有密切相关,一切都没能明朗化的情况下贸然切换,出现问题就无法收拾,比起成本,风险的控制是这个案件的首要问题。”
“什么话?切换之后,我们的毛利点甚至能提升百分二或者三,这张漂亮的成绩单足够总经理向上层交代。”唐天蒙的嘴唇多少因激动而扭曲,“不要光顾着漂亮话,光做些面子光鲜的东西,你可要知道,这个案件甚至关系着这个公司的未来,关系着这里的员工,我可不想我的部下一把年纪还在求职市场上挣扎。”
“正因为关系重大,才要更加仔细考虑和选择。”
“现在才考虑吗?时间已经不足够了。”唐天蒙说,“不管怎么样,今天都必须作出决定。”
与其是对林泽说,倒不如说这话是让徐浩强听的。
“事情并非那么简单的。首先成本上,尽管罗列的总数字是远铁物流较高,实际上这个只是进口清关和配送的报价,但是作为进口案件,不管是船公司的单证费用,还是码头的操作费用,只要是同一个选择的话,都是固定的而一致的,除非物流公司在此基础上进行加收,但是远铁物流的报价我已经查询过,并不存在这种情况。那么剩下的可变成本就是报关费,配送拖车费和查验的费用,尽管配送拖车费一样,只是报关费用这一点上,远铁物流每票高出了200元。”
“这不就是远铁物流的成本高了嘛。”唐天蒙得意洋洋地插口道,“何况远铁物流的查验成本也高。”
“不对,”林泽否定,“海关查验本身不需要成本,有的只是代理的陪同查验费用,码头的调度和掏柜等费用,而且在南沙码头还有存在使用FS6000快速查验系统的可能性,费用将更低,但是就我所见,大港南丰的报价在这一点很含糊,并没有具体列明方案和相应费用……”
唐天蒙马上打断了他的对话,“林泽,你的信息也太慢了,昨晚我就按总经理要求,让大港南丰把报价按照远铁物流的格式发送,查验费用的确还低呢。”
徐浩强看着他早已递上的资料,边对比边点头认同。
“但是危险品并非这么简单。我有一点要指出的是,从码头配送到仓库这一段路途,必须使用危险品运输车,而远铁物流不但提供了旗下使用的两家运输公司的危险货物道路运输资格证明,还提供了所有的驾驶员和押运员资格证,而大港南丰并没有提供相应的信息,我对此倒是有点担心。”
“你就是这一点非常有问题,”唐天蒙显得非常愤怒,“在你眼里,只会审视别人,自作主张地认定对方存在问题。这样下去,拖延了业务的进度,你承担得起吗?”
徐浩强制止了他们继续下去。“林泽说的有道理,危险品的处理非同小可,我们有必要全部信息都确认好,所以唐经理,今天之内尽快把运输资质的事情处理好。鉴于成本优势,还有大港南丰和斯雷德电气的业务密切关系,我认为明天之内相应资质审核无误的话,切换应该是可行的。”
林泽默然不语。他不太相信大港南丰这间不知底细的公司是斯雷德电气的物流供应商,只是现在并没有证据,光凭刘晓慧的话显然无法令人信服。
没有证据我就去找证据,直到找出为止。
现在的方案已经被对方扯住,如果自己一松劲恐怕就让对方扯碎,眼前就只剩谜团,还张罗着,仿佛随时要把他捕捉进去。
“很快,就会提供的。也许上午就可以了。”唐天蒙觉得这个业务的主导权开始变为自己了,胜利的果实也为自己掌握。他瞧了一下徐浩强的位置,心里开始盘算坐上去之后,布置多少得改变,毕竟徐浩强的品味自己怎么也欣赏不来。
林泽走出办公室,当门关上的时候,他笑了。
本来陷入的死胡同,现在却照进了一线光。
当他看到大港南丰的报价时候,他更加确信刘晓慧所说过的,“我们已经展示了方案,并且就这个方案报价,所有的东西一切在明面,对方只要按照我们的报价再降低就是了,方案就直接模仿。”沮丧的心情很快就一扫而空,发现对方并没有提供运输公司的资质资料时,他感觉可以在这个基础上顺藤摸出对方公司底细。
果然,唐天蒙很快就要到了资料,但是就在徐浩强告知的时候,他要求按照原定计划,让明天才作出决定,并询问了运输公司资料,说是用作审核。徐浩强答应了要求,这个时候,林泽正坐在明通物流的办公室里。
“斯雷德电气的案件,敝司的方案不是给否决了,据我所知,现在该是远铁物流在跟进吧?”马正明只是第二次和这个叫林泽的年轻人碰面,但心里油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
“是的。尽管如此,贵司如果能够全心投入的话,肯定还有更好的方案,那么我们也会有选择使用的可能性。”
马正明轻咬了一下下唇,才道:“请恕我们无能为力。”他的语气带着些许的不甘心,只是不知道林泽是否听得出。他还记得管信厚的那番话,尽管远铁物流接手并似乎已经制定出可行方案,这并非他们所期待的,但是至少遵守了约定,尽可能地压下这个案件,当然他也得到消息,这个案件肯定现在非常可能不会由明通物流处理的了。或许后果不如管信厚所愿,但他希望就此获得管信厚跳槽后带来的新业务。
林泽似乎听明白这话里的含义,又似乎没有明白。他表情平静,切入正题:“实际上,我想和您谈谈关于斯雷德电气自身物流处理的事情。它们的物流一般都是供应商处理,但是当中的某部分却是外包给贵司,我就此就此请教。”
马正明本以为会面结束,正打算把手上的记事本合拢,收拾桌面准备离开,听到这话,他又重新摊开本子,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
“我司和斯雷德电气的业务,属于商业秘密,即使贵司也是我们的客户,但也恐怕无法告诉。”
“不,我只是想问,斯雷德电气是否已经和贵司协议了,全部物流都是贵司操作而已?”
不出所料,马正明的神情已经告知了答案。
林泽寸步不让,用无比郑重的语气问道:“是否全部?还是有其他业务让别家物流公司处理?”
马正明小声嘀咕:“这让我很为难。”
“总之,请就贵司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一下。”林泽轻轻地低下了头,表达出恳请之意。
马正明沉默了一下,还是表示拒绝。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林泽多少无奈,知道僵持下去,最终还是会徒劳无功。
马正明跟在林泽身后,送出门外。林泽回头说了一句:“尽管这此斯雷德电气的业务变更了物流供应商,不再由贵司处理,这完全是基于整个方案考虑。贵司过往也处理了很多业务,并推动了我们的发展,我深表感谢,同时我也因此相信不管是这次的案件,还是今后其他业务,贵司一定有能力助力一番,而我也一定从整体思考,选择最适合的物流供应商。”
马正明直面着林泽的盯视,多少有点不自在。和澎拜化工打交道的方式或许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管理要好好变一变了,马正明不禁想到。过往不断靠着各种形式维系着人际关系,藉着人际关系才获得业务。怎么看起来都是有待改进的方案,只要因为“人际关系”而得到了业务,那样的方案也必然随着推进,不需要任何改进,一直以来马正明都是按照这样处理的。在他入行的当初,总是会陈述着各种问题发生的可能性,并提供对应的策略,却总是受到对方的轻视,因为对方带来的业务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个人得到利益。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出现状况的情况,总是会发生的,只要低声下气和承担损失责任,然后再加倍让人得到更多好处,迟早就能把这损失弥补,业务关系也依然能够继续。
马正明目送着坐上出租车远离的林泽,同时刚刚他的那番话还在耳边不断回响:“其实我和马先生是同一年进入物流界的,我当时进入的是晶游物流,而我的同学却是进入了明通物流,并和马先生是同事。”
他翻起了手机通讯录,林泽的那位同学联系方式依然保存在内。他没有料到这个年轻人出身于它们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没有料到他的同学居然就是自己的前同事。他还记得和这个前同事当年的投契,只是公司分配他跟进的几个客户总是投诉他,最终他离职并断开了联络。马正明自然知道并非他的能力问题,实际上只是那几个客户里,某些具有权力的人的暗示要求,他并不领会,让没有想过那些人的私利,自然就不讨客户欢喜。
这一个早上,太阳已经露出全貌,地面灼热得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林泽刚从地铁口走出不久,大汗早已经湿透背上,抬头望了一眼,天蓝无云,晴空一片。
不管怎么样,今天就是决定的日子。
林泽自然不想物流公司再次变更,本来计划完备的方案,随着不知全貌的公司插足使得他失去了掌握力,而一旦出现了问题,他怀疑自己是否还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源作出补救。这个案件可以说是关系到整个公司的前途,而总经理当时诚意邀请他来,就是出于对他的信任,这一份信任化为了压力,多少让他喘不过来。
总经理安排的会议在下午两点。
林泽坐定在工位上,开始浏览邮件处理其他工作事情。尽管昨晚为了准备各种资料从而睡得很晚,但现在一点都没有任何困感,相反还因为事情进展到这个阶段,刺激了亢奋感。本该疲劳的林泽丝毫不觉得疲劳。
唐天蒙外出访客不见踪影,而魏斌斌脸上的紧张感却表露无遗,大概是生怕自己的种种努力化为乌有。
结果是不能自己控制的,到时看情况发展,就在林泽立定这样的心态的时候准备应对时,刘晓慧来电了,电话里的语气急速到让人集中精神才能完整听清楚。
“林泽,会议还没开始吧?方案还没有最终决定?”
林泽紧握着电话,予以回答。
“果然是这样,真是太好了。”电话里的语调变得轻快,“我已经把资料发邮件给你,马上去查收,马上!”她重重的地强调了马上这字眼。
“资料?”
林泽边握着电话,边点击鼠标查看邮箱。刘晓慧的邮件收了进来。
“怎么样,看到了吗?”
林泽看着邮件内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全副精神已经摆放在邮件上,并没有理会刘晓慧的话语。除此之外,一封邮件略微意外地出现在邮箱内,更让林泽专注得忘记了自己还在处于通话状态中。
1. 大港和南丰关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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